沈艺芝回头就是一顿吼,“好叔叔,下次不敢啦!”
门卫笑了笑,回眼看这一地的瓶瓶罐罐,“画画用的?”
“嗯。”他弯腰去拾。
“没摔坏吧。”
“没有。”拾着拾着,拾到了一撮红穗儿,他想,或许是前面那两位同学掉的,抬头轻飘飘地说一句,“东西掉了。
“你这声音人哪能听见。”门卫突然狂吼一句,震耳欲聋,“别跑!掉东西了!”
姑娘们风风火火的拐进教学楼。
连个头也没回。
…
慕有哥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打听到闻川的班级。
下午的大课间,她跑到艺术楼,照着同学给的地址摸去他画室。
这艺术楼是新建的,墙白的扎眼,窗台一点灰茬子都没有,走廊还流连着一股股新鲜木头的味道,竟有点好闻。
闻川在122,画室门没关严实,掩着条细缝,慕有哥敲敲门,里头没人理她。
她连敲了几下,坐在门口的女同学才应声,她挂着“生无可恋”的表情,眼也不抬一个,不耐烦地说了声“进”。
慕有哥推开门,快速地扫了眼,没发现老师。
她走进来,掩住门,“请问闻川是在这个画室吗?”
女同学握着一根水粉笔,用力地往身侧的小水桶里戳,没涮干净,拖着浑浊的污水,又蘸了些土黄的颜料,侧眼瞄她一眼,愣了会,说:“在里头呢,坐拐角那个。”
“谢谢。”慕有哥小心地往里走,生怕一个不注意碰到了哪个雕塑,或者踢翻某位同学的水桶。
门口的女同学抵了抵旁边的女生,“刚才是四班的那个慕有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