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听了静默了一会儿,笑了出来。赵慈行睁眼看他,他脸上不是假笑,是有点会心的一笑。
“我看过很多天主教婚礼。”艾登的笑渐渐没有了,声音重新变得淡漠,“我最大的感受是,宾客们老得站起来唱圣歌。挺累的。”
赵慈行也笑了,无声的,“对,我忘了说。”
艾登捉住了她的手。“我猜你也不喜欢。我第一回见你,别人唱圣歌,就你一个东张西望。”他的声音有了温度,手心也是,“放心,我们的婚礼不会在教堂举行。”
赵慈行一下红了脸。这算什么啊?求婚吗?
又听他道:“不是求婚。但你要着急,我今天就可以娶你。”
“谁着急了!你还是有妇之夫呢!”赵慈行急忙说道。
艾登捉紧了她的手,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决定。“跟我去欧洲,我们先把他们送到伦敦,然后,我们就去巴黎。”
这回,赵慈行没有拒绝。“好。”
“你怕不怕?”艾登扭头严肃地问。
“怕。”赵慈行坦诚说道,“但如果我不跟你一起,我会更怕。”
艾登倾身,亲吻她的额头。他们一起站起来,往教堂外走,艾登最后一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巨大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