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让我也给你画一幅,什么衣服都不能穿哦,少爷。”
……
……
那个礼拜天的早晨,艾登和赵慈行一起沿着旧运河走到了圣玛利亚教堂。
梅兰妮和托马斯依然很热情。梅兰妮说会给叶莲娜准备一些她爱吃的西式甜点带在路上,又道,去了欧洲这些都不难吃到了。托马斯则又一次邀请了艾登一家和赵慈行去他的四合院吃鲫鱼喝白葡萄酒。二人跟很多教堂里的洋人一样,一面猎奇地看着艾登和赵慈行——公开的情妇,一面也知道漂亮的叶莲娜根本不在乎。
弥撒结束后,教堂里新来的那批传教士中,最勤奋的那个叫做塞巴斯蒂安的又来找赵慈行了。
“其实你可以看看我们的国语课本,学最地道的中文这个课本可能是最好的了。”赵慈行笑着跟塞巴斯蒂安说。艾登就在她身侧,揽着她,安静地听他们闲谈。
塞巴斯蒂安一听,两眼神采奕奕,“这就像中国人如果学法语,最好看我们的法语课本。我有一回见到理查德神父就是这样教一个英国男孩法语的。赵小姐,谢谢你的建议。”
赵慈行感到自己腰间的手先是一紧,而后是一松,再又是一紧,最后紧紧揪住了她的那块布料。她侧眼去看,艾登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理查德神父?”艾登尽力控制声音和语调。
塞巴斯蒂安微微笑道,“是的,他也在中国待过一阵。好像是在哈尔滨……”
赵慈行明白过来,她一瞬有些晕,差点往后栽了过去。艾登牢牢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