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晚被艾登折腾,赵慈行大年初一早上根本爬不起来。她似乎也不用爬起来,过生日的人显然对于“熟能生巧”和“勤能补拙”非常执着。她再醒来就是中午了。那时艾登不仅已经陪儿子出去买了很多花炮和灯笼,还去了一趟警署。
赵慈行从床上坐起来,本想说两句情话,但见艾登进房间以后都在凝神想事,心里咯噔了下。把调情的话吞了回去。
“曹署长没扣押旭生?”她猜测着问道,下了床。
“曹元荣去找旭生的时候,旭生已经不知去向了。”艾登说,他皱着眉,手上的烟头不断明灭。他没看赵慈行,盯着地板思索着。
“应该是我们在火车上那两日,报纸登载了章家火灾的新闻。旭生提早意识到不对劲,跑了。本来我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肯定查过我们。因着他母亲那边的关系,他跟朝鲜黑帮有联系,所以他不用通过马尔科就能弄到海/洛/因,所以他想打探消息也会比普通人容易。”
这是能想到的。赵慈行想。她心里也不踏实起来。杀害林姣的真凶旭生,也就是章嘉星,不知游荡在这城里的哪个角落,实在让人寝食难安。
她还在琢磨,艾登拿了帽子又准备出去了。“你去哪儿?”赵慈行急忙问道。
艾登回身匆促吻了吻她的唇,说道:“这事我得找五哥帮个忙。你跟叶莲娜都不要出宾馆。杨三还是会跟着你们。明白么?”
“这是大年初一。”赵慈行没来得及说的是她想陪他过生日。哪怕是个假生日。
艾登严肃道:“我知道,事有非常。你要听话,别让我担心。”他边说边已出了门。
天擦黑了,艾登都没有回到宾馆。这就轮到赵慈行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