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先说艾夫人说了什么,还得告诉我艾夫人如何哄好了沁东。”
“赵小姐,我不是这么做生意的。”
“艾先生,我也不是你的客户。”
艾登看了赵慈行一会儿,似乎进行了一番深谋远虑,确定她不会让步之后,终于,他说道,“叶莲娜说沁东不该打她小报告,那不是一个体面男人的行为,沁东说他以后不会了,但强调他说的是事实,他认为他母亲不好好学习的行为也不体面而且不尊重你,叶莲娜道歉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做让他觉得不公平的事,沁东接受了他母亲的道歉,表示要为下午的牛肉烧饼好好努力。”艾登说着似乎有些惭愧,也可能是困惑,“这可能是我的错,我不太知道如何当一个父亲,我还在学。”
原来如此。赵慈行想着,这三人,儿子不像儿子,老子不像老子,母亲也不像母亲,但就是透着奇特的温馨。
“该你了,慈行。”艾登有点幸灾乐祸地提醒道,虽然很不明显。
“我说了你还得告诉我艾夫人刚才说了什么。”
艾登只是动了动眉梢。
赵慈行便道:“我刚才……当着沁东的面笑话了你写的字,沁东说要告诉你,我让沁东不要告诉你。”她注意着艾登的表情,她不是担心他会生气,她担心他会误会。“我不是有心的。”
艾登淡淡笑了笑,“所以我很少亲笔写字……”
这正是赵慈行担心的,他跟她一样,是孤儿,他可能没她那么幸运,遇到了赵德瑞那样的人。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她怎么会是真的笑话他,如果要说真话,那个字体让她心疼。可她也不能告诉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