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愣了一下,把花瓶端放在桌上。
陆斐然:我想过了啊。等我病全好了,我就去和老邵求婚!我研究过了,可以去加拿大领结婚证的。
谢坤有时觉得陆斐然真是个很怪的人,以前高中也是,现在也是:你不觉得很有压力吗?比如来自父母,还有周围人的整个环境。你没有受到排斥吗?
陆斐然说:有是有的,你知道我之前被女同事给出柜了。现在有同事就不搭理我,还有觉得我会勾引他的,这个最受不了了。我真是无语。
谢坤忧愁地说:我身边的同学同事倒还不知道我的事,只是……
陆斐然了解谢坤的性格,他生性温柔又敏感纤细,许多事憋在心里,成日里便一副忧郁冷漠的脸庞,叫人以为他是个冷冰冰的人,可一旦勇敢起来,总能让别人刮目相看。陆斐然便耐心地一句句劝解着谢坤,虽然他并不插手谢坤的感情事件,但希望鼓励到他能找到自己最想要的吧。
“真的不告诉爷爷吗?”邵城问。
怎么告诉呢?爷爷知道了肯定要来,那是直接承认了邵城呢,还是让邵城出去躲两天?陆斐然想:我也不想爷爷担心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从小就没有生个小病就和大人撒娇的习惯。
邵城觉得,陆斐然还年轻,肯定是还没有长久考虑过以后,就算考虑过,他能打算的多仔细呢,如今无非是凭着一股冲劲儿说出些孩子话来。但生活并不能凭着这些来过啊。
邵城歉意和陆斐然说要出差两天。
陆斐然笑了:“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病到爬不起来了。放心吧,等你回来,看到的我肯定还是活蹦乱跳的。”
邵城准备之后,独自回了小镇。
几年过去,小镇变化了不少,马路拓宽了,大楼翻修了,只有古街这边似乎还和以前一模一样,安静地保持着旧姿态。
车依然停在三年前他经常停车的地方,邵城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惶然觉得自己并未离开过,这些年他也还和当年那段时间一样忙碌而充实地在公司和陆家往复奔波。他一路步行进窄巷去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