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修闭上眼睛,将痛苦藏住,最后一通电话白语画尖厉的哭声犹在耳畔。
纽约的天要亮了,白语画被凉水泼醒拎上甲板。她颤颤巍巍地接过“琼”递来的电话,一抬眼是盖上了白布即将被装进木箱的汪致霆,她哇地大哭,扔了电话扒开他们的手,抓起已经凉透了的那只大手贴到脸边。
没两个小时前,他还说,晚上要搂着她睡觉的。
玩笑犹在耳边,人却已经凉了。
她跪在他身边哭,脑袋都哭蒙了,电话被他们送到耳边时,她愣了一秒。
她耳朵动了动,听见了陆淮修的声音,“语画”
真的是他。他杀了汪致霆!就因为出轨!他滥用私刑!
“陆淮修——”
“你不得好死!”
“语画”陆淮修咬住唇,又唤了她一声。
“我一定会报警的!”她哭到失去理智,可也同时将陆淮修试图好好说话的意图埋进了海里。
她扔了电话,拒绝跟这个丧心病狂的人说话。她试图掀开白布,旁边有人要拉她,被她一脚踹开,她想最后一次抱一抱这个第一次抱她的男人,可一掀开,看清他腹部支离的皮肤,她再次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白语画,带着那份秘密,再也没有醒来。
海鸥再次扑棱翅膀,离开了这艘恐怖震动的游轮。
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情原来的设计是两人绑架,自然是绑错了人,陆先生想动私刑揍他一番,再用救太太的伟大让她知道谁牛逼,可看到是语画他动了杀机,直接撕票,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