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发现,自己不愿意离婚。
今天早上,她特意跑去小楼,发现爬藤蔷薇全没了,她问alice,花儿呢?
她语气委屈,这花儿凝结了园里所有人的心血。“太太,先生连夜亲自毁了。”
她的锱铢必较最终伤的还是她最在意的人。
是有多恨啊,要亲手毁了。
白语薇喝了半杯橙汁,同一位旧相识闲聊了两句。自从第二次流产后,她没有再那样苛待过自己的肠胃。
左侧甜品区摆着一个极简花艺品,她捡出瓶中的一支孤身玫瑰,开始摘花瓣,摘到第二瓣陆淮修走了过来,一把环住她的腰,轻咬她的耳垂,“别动,摄影师在拍。”
她没听,动了,耳垂撇进空气,浮过微凉。她仰起头,扣住他的后颈,唇舌直挑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陆淮修僵滞着任她在镜头前表演活色生香的强吻,趁她喘息撤离时反含住唇瓣,“不觉得戏过了吗?什么恩爱夫妻需要在这样的场合接|吻?”
“那你承认,以前那些无微不至的风度也是戏,是吗?”一个生手并不能如此敏感精准地察觉摄像位置与角度。
就像某文章说的,她白语薇看似要靠陆淮修,但陆淮修是一个生商客,没有白语薇这张交际牌,也不能那么快在此风生水起,一个好好先生的儒商人设给他圈来的无数目光铺就了他现在顺风顺水的商业之路。
白语薇是s市活的营销。
她之前嗤之以鼻,陆淮修需要这个?可现在看来,他们是面具套牢在灵魂里的人,作为同类,她开始怀疑,他的感情是不是也是戏。
“白语薇,你别把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没有心。”他后退一步,靠至墙角,耳边的音乐响起,不远处似乎很热闹,笑声阵阵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