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点火器被扔在了桌上,撞到餐盘,发出刺耳的响,吓破空气里试图匿影藏形的冷静分子。
白语薇脚趾猛地蜷起,生生打开僵硬的指关节,接过他递来的蛋糕。
她用小勺挖了一口喂进嘴里,甜腻在口中化开后,她仰起脸,笑说:“很甜!”可她喉头的阀门被紧张关上,一时奶油水卡在咽喉处不上不下,她不着痕迹深喘了几次才将将咽下。
“我觉得不够甜。”他从调味架上取下砂糖包撕开一角撒在了奶油上,烛火跳跃,将白色晶体晃得一闪一闪,在白语薇的乌瞳中碎成星星。
美的不可方物,可他无心欣赏。
一呼一吸,气氛冰冷,空气静滞。一时间,脱去重量的纸包飘在桌上,其动静都可让彼此的肌肉多一分紧绷,神经增一分敏感。
白语薇身着墨绿吊带裙,绸缎在乌暗中溢出流光,美则美,可到底是深冬,酒意消去,她颤了颤,拨拨肩带,正欲开口又听他说:“我应该感激陆太太今晚至少还回来了,如果你今晚宿在景湾山庄,那明天你就可以跟我妈抢头条了。”
她假装没听出弦外之音,“我这阵有跟嘴硬的媒体谈,蓝江的总编答应不再跟进,朱”她没说完,被陆淮修打断,“不必了,我会处理的。”
提起这事他的声音消沉了下来,最近他忙得分|身乏术,疲累到虚脱也要压缩时间赶回来,他以为会是个惊喜,却不想,爱恨咫尺异。
白语薇点点头搁下了勺,将烛火吹灭,“好啦,谢谢老公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我要去洗漱了。”说罢她起身,又毫无意外地被陆淮修按坐了回去。
她睫扇失措地加速扑翼,从紧缩到几欲窒息的喉咙口挤出疑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