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大晚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地。
好像每次能和她更进一步的时候,就有人出来捣乱了,也有可能是自己垃圾。
很疲惫,额头有点痛,陆肖柏伸手摸摸,有血。
“疼吗?”吴嘉音问他。
柳条低垂,扫到地面,伴随着微风一下一下扫在她的白色板鞋上。
“你鞋脏了。”
陆肖柏低头,扯着衣服袖子给她擦鞋。
对待有些人有些东西,越是喜欢越是小心翼翼,于是就越容易出错。
一下两下,擦不干净。
陆肖柏皱起眉头,没等说话,鞋子主人跑了。
回来时,手里拎着一塑料袋的药品,碘伏、棉签、创可贴什么的。
“你能把头低一点吗?”
面前的人声音依旧那么甜,让人无法拒绝。
陆肖柏却还是皱着眉头,低头盯着她看了几秒,还是乖乖弯腰低下身子,把头客客气气送到她面前。
棉签蘸好碘伏,擦在额头上凉凉的,不疼。
她轻轻吹,吹完了,撕开一张创可贴。
一边贴,一边对他说:“就不能不打架吗?刚刚明明可以不打架的。”
“我不太喜欢这样。”
陆肖柏想笑,想嘲讽,她不喜欢关他什么事?可话在嘴边,就是没能说出来。
突然,温热的唇贴上额角。
陆肖柏僵在原地,半晌抬头,愣愣的看着吴嘉音。
面前的她微低着头,耳根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