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目无奈。
他说的话虽然难听,可是世情好不好?
再好的朋友,也未必把伤口和最狼狈的一面展现给人看。
也许这会儿苏丁是最痛苦的时候,她会觉得有周秘于她来说是一种安慰,可一旦她和赵朝以离婚收场,说不定反过来要恨周秘把这脓疮挑破了给她看。
人都喜欢自欺欺人,好像假装不知道,装着糊涂,有些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
周秘反应这么激烈,钟目只能先认错:“好,我不了解苏丁,所以想当然了。我的意思是,你的确有告知苏丁的义务,毕竟朋友一场,没道理知道这事还要把她蒙到鼓里。”
那也太不仗义了。
周秘这才神色稍霁,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至于苏丁会怎么想,以后又会怎么做,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再说了,她相信苏丁不是那种寻常见识浅薄的愚蠢无知女人,她不会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何况,周秘一直不认为苏丁真的爱赵朝,爱到刻骨铭心的份儿上。
要不是她和赵朝同居一室被赵妈妈撞上,她和赵朝也没那么快结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苏丁的不拒绝才促进了这场婚姻的加速。
既然没那么爱,赵朝这么渣,就是离婚了,苏丁也不会受多少伤害。
和伤害比起来,尽快甩脱赵朝才是王道。
周秘想通了,这才把头发扎起来,对钟目道:“我饿了。”
钟目如闻纶音,他最怕的就是周秘太感性,为了苏丁的事,她先感同身受,痛得死去活来,反倒伤了自己的身体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