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会失态。
他只有把血泪放进心底,只在心里发誓:他对不起谁,也不会对不起苏丁。
苏丁出来那天,是他接的。
他什么都没问,他不敢。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懦弱的不像个男人,可在这八个月期间,他真的像是被阉割了的男人,提不起一丁点儿男人的意气。
苏丁的头发长得非常慢,她被他养起来的肉也一下子就像被削了骨,再也没长出来。
许近枫扔掉烟头,恨恨的骂了一声。
他追上苏丁,将她从出租车上拽下来,对司机道:“她不坐车,你走吧。”
三两步将苏丁拖到路边,道:“丁丁,我问你句话。”
苏丁原本还在挣扎,听他这么说也就冷静下来,道:“什么话?”
“如果我结婚,你会来吗?”
苏丁脸上、眼底没有任何失望和伤心,甚至还有细细的喜悦和浅淡的轻松,她道:“枫哥,你真的要结婚了?”
“嗯。”
苏丁弯着眉眼,真心替他高兴:“嫂子是谁?我见过吗?”
“没有。你会不会去?”
苏丁脱口而出:“当然……”可她随即又摇头:“还是不去了,枫哥,我对你的祝福,永远都是在心里,你懂得的。”
许近枫沉沉的问:“为什么不去?”
她都能对周秘亲口说出祝福,就不能当面对他说吗?他竟连周秘都不如?
苏丁笑得站不住,取笑他:“枫哥,你至于吗?你一个大男人,犯意得着吃周秘的醋?你结婚我就不去了,真的。”
许近枫松开她,意味不明的道:“那你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