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是个老妈子性格,班里同学既然称她一声小班长,其实也是对她人品的一种信任,这个时候她怎么推脱说自己不是班长,再把生病的同学推给其他人。
她看到段雪尧脑门上贴了退烧贴,肯定是发烧了,不过退烧贴这东西的效果聊胜于无,除了物理降温基本没什么药效,不去看医生的话不行的。
校医院还挺远的,要从英语学院大楼离开穿过校园回到寝室区片,校医院就在寝室区之中。
段雪尧发着烧,要走这么远还上楼下楼的有些不容易,不过魏嫌全程一个人沉默的走在前面带路,任他落在身后,并没有对他多说一句多看一眼,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走着。
魏嫌对他的情分就到这儿了,再多实在她自己都嫌不够。
校医院里人不多,段雪尧进内科看了医生,测了体温验了血,然后医生就宣布他是寻常伤风感冒,不过因为发高烧39度,让他留下输液。
校医院看病的学生本就不算太多,留下住院的人就更少了,医生带段雪尧进了病房,里面床位全是空的,就他一个人。
段雪尧上了病床靠在床头,把雪白的被子盖在腰间,医生帮他扎针输上液体,然后就去拿药了。
魏嫌见他已经看完病,只剩下输液了,反正有医生在肯定没什么大碍,于是去找来一次性纸杯,倒了杯热水放在他床头,说:“帮你倒好水了,待会儿医生把药拿过来你按照嘱咐喝了就好。”
说这话时她都没看着段雪尧的眼睛,并且说完她就直起了身,打算离开了。
段雪尧没想到她这就要走,下意识伸手去抓,刚扎好针的手一晃,带着输液管子跟着摆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