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六部本宫只得一个刑部,值此之际,你竟还要本宫放,那满朝本宫还能用谁?”昭华公主惊讶道。
左不厉道,“以退为进,殿下您如今在圣人心里是个什么印象你自己得有数,在下以为她现下已经在考虑储位是否该让您上了,您只有先谦让,挽回圣人的心,才是上策。”
刑部就是个鸡肋,昭华公主放了却又不舍,不放,竟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个当口,本宫从朝堂退出,那本宫下次再想入朝得到什么时候?”
左不厉望向天际,刚好有乌云遮住了太阳,灰蒙蒙的一片,他笑道,“殿下若真有夺储之心,在下有一招,只是不知您敢不敢做?”
“先生请讲,”昭华公主虚心道。
左不厉正视她,“与其费心夺储,何不取而代之?”
昭华公主倒吸了一口气,瞪着他一时说不上话。
左不厉放声大笑,“您手里有陆虎师,北尉军是有何家人,但北尉军也有肖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您敢,直接越过储位登基又有何不可?”
昭华公主蹙紧了眉。
“殿下,圣人一旦对您起疑,就不可能再消去,她将奕王殿下带进宫中,便是做给您看的,您已失帝心,绝无可能重得,”左不厉添一句道。
昭华公主一拳砸在桌上,“你在说梦话,莫说本宫愿意,京都还有萧真,本宫的表兄更是站在圣人那边,禁军是从北尉军里出去的,肖无宴就是个流氓,北尉军只要有表兄在,就不可能任由他和何孝执掌,目前四方对本宫都不利,本宫这时起事,不是找死?”
左不厉示意她稍安勿躁,“天时地利人和,蛰伏是必要的,您暂时示弱,令他们放松警惕,总有露出弱点的时候,此次事件过后,地方多有动荡,到时圣人调出高大人,京中只剩一个萧真,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