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子兰都被你逼死了,你再杀一个我,有什么关系?你最好把所有跟她长得像的都杀光,让你满世界都找不到,如了你的意!”戚婉恶意道,她就是要这个人伤心,只有女帝伤心了,她才能有报仇的快感。
“朕活了这一世,求了一世,她是被朕逼死了,可你知道朕有多爱她,若她能稍微放下身份,又岂会走上不归路,”女帝落泪,魂都像是被勾住,她陷在记忆里,无人救她,“可她那般高贵,若她做小伏低,那便不是她了,朕折断了她的翅膀,只以为她就是不服软,也会乖乖待在朕身边,她这样的人,只有朕才能爱得起,可是她狠起来得多伤人,她连爱都没对着朕说过。”
“朕得了天下,得了民心,却得不到她的心,她固执的决绝,朕从头做错了,她便从头就恨朕,无论朕对她好与坏,她的一颗心决不让朕住进去,她多聪明啊,她是这世间最明了人心的人,朕囚着她的身,她便囚着朕的心,她死了,也要带着朕的心一起走,让朕这辈子都活在痛苦里,朕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朕连她的尸身都没有,朕失去了她的一切……”
戚婉烦透了她重复的话语,转到屏风后,任她一人独自垂泪。
女帝兀自平息下来,也跟了进去,瞧她捏着皮鞭看,便道,“这后宫只你一人,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只是个平民女子,朕让你得享富贵,你不该感恩戴德吗?”
戚婉把皮鞭扔开,冲她眯眼笑,“你不就是个土匪,我是被你抢进来的,泼天富贵我拿来能做什么?我原本可以自由快乐的生活着,却被你一伙儿搅没了,我沦落至此,杀你都不足以平我的怒怨。”
女帝捡起那皮鞭,摆正身姿站好,举起皮鞭朝她背上抽了一下,看她疼的直往后退,女帝惬意了,“不听话的畜生就得这么来,你想出去,朕来跟你说,这座宫殿就是为了禁你这样的倔驴造的,你若安心的伺候朕,朕或可就允你在这皇宫内转悠。”
那一鞭子疼劲过去了,戚婉直起腰,缓步走至她跟前,抓住皮鞭抛出房间,她抬手掐在女帝的颈上,温情若水道,“想让我睡你,就得听我的。”
女帝有些微着迷,“你想让朕怎么听你的?”
“两件事,”戚婉伸着指头在她的脉络处刮了刮,道,“给我一道朱谕以及我要住修福殿。”
修福殿离沧澜殿近,她已经观察了很久,这殿是空置的,她住进去,才有机会跟聂珏接触。
“你要朱谕做什么?”女帝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