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小半个时辰,大夫被请来了,九儿将人拽进来,急跑到床前,道,“大夫快给看看吧。”
那大夫蒙了眼睛,规矩的站到床前道,“劳驾夫人伸出手。”
九儿塞了聂珏的手过来。
大夫搭上那手腕,细细诊着,良晌,他撤了手,道,“姑娘,你家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她身体弱的很,我看她有些胎像不稳,要注意休息啊。”
“大夫您给开些安胎药,”九儿道。
那大夫还以为她要堕胎药,毕竟蒙眼这事他做多了,大多都是未出阁的小姐,怀了也要落掉,这还是头一个找他开安胎药的,虽觉得奇怪,他却照着话开好了。
九儿送他从后门走了。
回来时,聂珏靠在床边吐着,她端了清水过来让聂珏漱了嘴,“大人,您怀了高大人的骨肉,这下他总不会到圣人那里告发您了。”
聂珏脸侧进床里,白的没了人气,她沉沉道,“去熬药吧。”
九儿帮她压好被角就出去了。
聂珏睁着眼放空自己,那眼里的泪不受控制的淌出来,明明已经麻痹了的胸口又清晰的阵阵作痛。
三月天黑的快,聂珏用了晚膳早早就歇下来了。
她睡得浅,到夜里被一阵恶心闹醒,她朝外叫着,“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