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花哪有真花香,聂大人真的醉了,”昭华公主拿过她桌上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再假的花,只要本宫抢先一步送给惜花人,那真花又算得了什么呢?”
聂珏往嘴里抿一口酒,眸子看她都要滴水,“殿下说的话让微臣摸不清头脑。”
昭华公主耸着肩膀,随她装傻,返身坐回到座上了。
宴散时,聂珏醉了大半,由着宫女扶自己往出走,过御花园那处,她被冷风吹醒了不少,心里的寒意聚齐,她顺着路出了宫,回府时,叫来了戚婉。
“婉婉,我送你去乡下住一段时间吧,”聂珏歪在外间榻上道。
戚婉手里还捧着醒酒汤,听完她的话,汤都撒出去不少,她痛苦道,“大人,您说不赶奴婢走的……”
“只是住个把月,等我闲了就去接你,”聂珏道,将那碗醒酒汤喝完放到了小案几上。
戚婉垂着眼,喃声道,“您一定要奴婢走吗?”
“婉婉,你是我府里的人,我不是让你走,我是想让你出去避避,”聂珏道,她终究是要伤人了。
戚婉猛然一抬头,那双眼全是压抑和愤怒,“您逼奴婢走,是不是因为奴婢碍到您了?奴婢只想安静的在您身边待着,奴婢不奢求能像高大人那样,难道连守在您身边这点微末的奢望都不行?”
“你,我从未觉得你碍事,你不要多想,我让你去乡下,是为了你好,这京里不太平了,”聂珏道,她没想到戚婉竟说出了这样让人难堪的话,一时面色上都怔了。
戚婉猛地握住她的手,大叫道,“您在骗我!您就是想让我走!您觉得我恶心是不是?您一边说的好像您不在意我的感情,可一边却又在筹谋着要将我送离了府,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待在您身边的每一日我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可在您心里,只将我当成了一个阴暗地觊觎者,无论我怎么做,您都是要离我远去,您高高在上,您任性的践踏着我的感情,还要我默默忍受,您怎么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