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返身回营,道,“他们占据的地方背靠着高阙、白石道那一带,匈奴的左右谷蠡王分别驻扎在那两地,这呼衍裘来时定已和那左右谷蠡王通了信,我们要是追过去,他们可能早就等在路上,去了就中埋伏,这十几万人岂不是白白送死?”
张武福胸中对他的那丝不屑彻底转化为敬服,低着头跟在他后面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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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改革在三天后彻底实行完,大半的世家子女被淘汰了出去,平民学子考进了不少,带的京中闲宅的租金都翻了几倍,倒是个新气象。
彼时聂珏才有了休息的时间,在府中陪着王婶闲聊,下人便进来通报,易舟寅过来拜访了。
聂珏赶忙让人把他请了进来。
“聂大人今日休息,学生过来叨扰了,”易舟寅对着给他倒茶的王婶讨好的笑笑,看着聂珏道。
因是在家中,聂珏仅着了素服棉袍,瞧着没平时老成,倒比一般的闺房姑娘多一些儒气,她闲适的抱着骁骁的那只猫,用手撸了两下,听到猫叫了,才道,“在京里有住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来前家里的仆人就打点好了,在京郊那片租了个宅子,”易舟寅说。
聂珏放下那猫,看它跑出了门,“过来本官这里是为何事?本官瞧着能不能帮上忙?”
易舟寅听着话竟腼腆了起来,“聂,聂大人,您,您还收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