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的脚压着他,压的他连喘息都十分艰难,“我父亲已不管这些,你分明是在栽赃,以为本官不敢杀你?你受何人指使!要让我父亲和圣人离心,让大齐遭受侵害!”
“您,您当然是站在侯爷那边,小人怎么说您都不会信,若,若不是小人来迟,您以为您会有机会来,侯爷早看中了陆虎师,陆瀚不出事,您以为圣人会要您过来?”许有乔快无法呼吸,他又急又快的说着,“您杀了小人是可以,可小人那一家子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放过他们吧,小人就是死,也死的安心啊……”
高庭渊煞红了眼,脑中的怀疑和惊惧相互抗争了,最终他一脚踢开了许有乔,看他抱着身子在地上咳出了血。
高庭渊抬手一掌将营帐中的桌子拍裂,那种难以言表的失望艰涩缠上了他的心头,高仲瑾贪权重势他从来知道,可他还是不信他敢将手伸到陆虎师这里,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他起了杀心,这人留不得,就算是他父亲的错,他也不能让女帝知晓。
高庭渊沉下了眼,蹲身过来,五指成爪扣上了许有乔的脖子,瞧他挣扎的越来越无力。
他倏然放开了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杀一个许有乔是能保高仲瑾无事,可难保这次之后,高仲瑾就不会停手,得了权势的滋味太好,高仲瑾的贪心只会越来越大,唯有,唯有给他吃个教训,他才肯安分的在家中待着。
“上户大人,您劳累了一路,饭菜都已备好,您过来用膳吧,”张武福从外面进来,见高庭渊丧寒着脸,也怕触了他的霉头,道,“下官是不是打搅到您了……”
高庭渊把身上的灰拍干净,指了指许有乔道,“找个军医来,给他看看。”
张武福欠身答应着,便招了军医过来给许有乔治伤。
过了中午,高庭渊招来所有军官来帐中问话。
“诸位这数十日不易,本官在此给诸位呈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