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不授课吗?”
“莫急,”聂珏道,“前些日子一直带着你看了往年的课题,现下殿下可能不大听得懂,咱们今天就不看那些了。”
她往赵承治脸上扫了扫,见他堵着气瞪她,就笑着道,“这两天天好,我常出门闲逛,遇着个半大的孩子,我瞧他生的玉雪可爱,便随手买了几个糖果给他,后来他跟我跟了半路,我让他家去,他说自己不认识回家的路,我便领着他到了原来的地方,问了几个人,打听到那孩子的家,便送了孩子回去,不想那家人竟说我拐走了他们的孩子,任我怎么解释都不成,直到后面我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才惶恐起来,你们说说,这是为何?”
萧子缨惊怔,“这家人竟如此蠢钝,您给他们把孩子送回来,本是好事一件,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污蔑您,还好您亮明了身份,要不然还不知怎么收场。”
聂珏低低一笑,看着还在怄气的赵承治道,“殿下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不就是想讹你的钱,”赵承治道。
聂珏说,“殿下在理,好人难做,这世道还是坏人多一些的,你想着帮人家,人家却想着在你这个恩人身上掏利,所以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你们都要切记,勿要烂好心。”
萧子缨听着话一脸的呆,懵懵懂懂半天才了悟,“原来您没被人欺负啊。”
聂珏也没指望她懂,打开了书开始讲课。
赵承治最烦这些经经条条,听她念书,那意识都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待回过神,就见聂珏弯着笑看他。
“殿下,微臣刚刚读到一句维民所止,您能跟微臣解释一下其为何意吗?”
“……”
赵承治呆呆愣愣,半天说不出话。
聂珏缓着声道,“这句话是《诗经》里的,眠云来为殿下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