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跟你一道去!”牧甫在他身后道。
杜修彦一贯淡雅温和的面容忽然变得僵硬,他转身看着牧甫走来,再没说过话。
一行人入了宫,女帝见到牧甫,面上惊讶道,“牧爱卿怎么也来了?”
牧甫往下巴的胡须上摸了两下,道,“并州的事微臣有所耳闻,便想过来,也可为陛下分忧一二。”
客套话差不多就行了,女帝让太监搬了椅子过来,给他们赐了座。
随后垂首望着跪在地上的李宽道,“李宽,易舟寅状告你贿赂郑思乔,致使并州乡试成了一门摆设,你可认罪?”
李宽恐惧的往郑思乔身上看,被对方给了一眼警告,他战栗着道,“陛下,您别听信小人谗言,易舟寅嫉妒草民文章比他做的好,这事全并州人都知道,草民虽是个商人,但平日也是用功读书的,他易舟寅瞧不起草民的身份,常常和其他人诽谤草民,草民冤枉啊!”
是个聪明人,拿身份来说事,刚好女帝的本家就是商人,倒还极容易让女帝对他产生同情,但是他忘了坐在龙椅上的是大齐的皇帝,并不会因他的几句话就改变看法。
女帝听着这声冤枉,倒不急着驳斥他,唤来童贤,让他拿一本《诗经》过来,随手一翻道,“会做文章,呵呵,你给朕把这《诗经》中的《生民》背诵出来,朕便信了你会做文章。”
《生民》是《诗经》中极其常见的一篇,很多儒士都能信手拈来。
李宽张着嘴,焦躁的脸颊两边都冒出了汗,女帝瞧他也不像是能背出来的样子,便对易舟寅道,“你给朕背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