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河岸往上观,清澈的水流冲散了临近的血迹,他脑中灵光一闪,道,“走上游!水往下流,咱们不碰下游水就没事。”
高庭渊轻笑,“煦毅聪慧。”
周筱妤拿眼看一下萧继庆,又别扭的转开脸。
萧继庆时时关注她,自也看到了,他冷着脸往她边旁靠,道,“说句话。”
周筱妤便羞红了脸,望了望高庭渊。
高庭渊将良匪剑放入剑鞘,背身不看两人。
周筱妤没了外援,看着萧继庆假装冷酷的侧面,轻轻道,“听你的。”
大军过了河,高庭渊他们才发现,仡辽野的军队已撤离,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天将明,朝霞将大地映红,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遍地都是,他们也累了,便就地调整,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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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南出事,女帝夜不能寐,这几天头疼的连尤肖祥都治不住。
及至晚间,她半靠在罗汉床上,贾子兰从橱柜里拿了镇痛散出来,也脱靴上了床,托着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将镇痛散给她敷上,缓缓按着。
“澹澹走了快一个月,也不知巴南如何了。”
贾子兰手上未停,道,“陛下无需太过焦虑,世子爷的能力,您还不知道吗?”
女帝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的手捏进手里,道,“你会安慰朕了。”
贾子兰由她拉着,冲着她静静的笑。
女帝便似失了魂,手指抚上她眼角边的细纹,惶恐又慎重,道,“你这样,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又蓄谋要做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