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巴南不容易啊,失了平南侯,就失了主心骨,这周家军还不成了一盘散沙,”一公子哥故作伤感道。
另一人便和他唱起了双簧,“这周琬珲也是个没用的,害的她爹身首异处不说,现在还被南蛮打的一蹶不振,她爹若泉下有知,没得连投胎都不安心啊……”
聂珏将手里的茶杯往他们两人那里一砸,茶水溅的两人一脸。
“周小将军如何,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评头论足,”她面色缓和,倒没露生气,“想来燕京富裕日子过惯了,你们连未来的侯爷也敢议论,忘了尊卑有序吗?”
那人用绸布摸干脸,回嘴道,“聂大人真是狂妄,平南侯的爵位还指不定就传给她周琬珲,咱们大齐可没女子袭爵的习俗。”
聂珏撑肘看他,“别把话说的太满,凡事都有个先例,女科既然都开了,女子袭爵也不是难事,周小将军也不差你们多少。”
“我们是没她那掀起战乱的本事,”另一人道。
聂珏便理了理袖子,冲旁观好戏的陆鹤吾道,“陆大人,若叫本官来就是听这些无稽之谈,那本官可没功夫呆在这。”
陆鹤吾便收敛了放肆的表情,换出一副温和的样子道,“聂大人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就是口无遮拦惯了,其实并没有恶意。”
聂珏端起茶抿着,道,“还是陆大人识大体。”
陆鹤吾翘起腿,踢了踢下位那个快睡着了的,道,“下去给我接个人上来。”
聂珏看人跑出去,道,“什么贵人,让柳公子亲自去接。”
陆鹤吾转了一下酒杯,笑道,“也不是贵人,您见着了就知道。”
聂珏浅浅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