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那满是茧子的手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抚,道,“老夫明白的。”
“萧大人,甘棠是因我受了连累,我也是真心对她的,从未有玩弄之意,”高庭渊道,他的脸上满是凝重和专注,那是对人许下重诺才有的神情。
萧真满意地颔首,背着手独自走开了。
街道上空旷的听不到任何声响,高庭渊就这么跟到了马车前,看她要上马车时,将人给拦腰抱起,放了上去。
聂珏用力的打他,“你发什么疯!不怕有人看到吗?”
高庭渊跳上了马车,撑着门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明日我就走了,你会想我吗?”
聂珏一抹嘴,偏过头,不愿和他讲话。
高庭渊望着她娟秀的侧脸,无奈又宠溺的叹气,“那日是我的不对,你都气了我好几天了,看在我要出征的份上,便饶我一回吧。”
聂珏的眼睫颤了颤,背身坐到了马车里。
高庭渊也死乞白赖的坐进来,看她给自己盖上棉毯,道,“你是打定了主意,往后都不理我了?”
聂珏吹着滚烫的茶水,道,“您出身显赫,我们这些下等人不配和您站在一道。”
高庭渊听她的气话,憋笑着道,“真说起来,我才是最劣等的人,我父亲那一辈还是商人,聂小姐这样的可是新贵了,我才是配不上。”
“知道配不上还不快走!”聂珏乜着他,“您难得的有自知之明。”
高庭渊捡了一个杏仁丢进嘴里,道,“甘棠,你有什么书信或者东西要我带过去的。”
马车快要到聂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