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怎能食言?”高庭渊道。
聂珏抱袖看他,笑的含蓄,“您破费了。”
高庭渊扯了扯嘴皮,未置声。
晚间桌上用饭时,聂珏提到了巴南的事。
“中尉大人,巴南如今事态情急,侯爷那边的兵力并不能和南蛮十七部相抵抗,您认为朝廷是不是该派人过去?”
高庭渊咽下一口菜,道,“这事我不好插手,不过萧大人是怎么看的?”
聂珏看着他吃,道“伯爷说还得再等一等,不过我认为不能这么拖着,战事多一天,便要多一天的伤亡,琬珲和我断了联系,除非危急,她不可能不给我回信。”
“此话全凭你猜测,京都这边的兵力不是随意就能外出的,须得斟酌得当,方能禀报给圣人,再做裁夺,萧大人也是顾虑到这个,你也不必过于焦灼,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巴南的驿使左右就在这几天能到,待弄清了再决定也不迟,”高庭渊劝慰道,聂珏的担心他明白。
聂珏说,“巴南是边防要塞,失之整个大齐便会动荡,事有缓急,便是提前出兵,也未有不可啊。”
“甘棠,燕京的兵力是有限的,若外调了,谁也不能确保燕京的安全,这皇城脚下,多的是人觊觎,所以只能等,等到他们传来求救的书信了,我们才能出手,”高庭渊说。
聂珏倏地掷了箸,注视着他地双目道,“皇权重要,巴南数万人便不重要了?我们等的,他们能等吗?你们把人命当什么!”
“甘棠,燕京是大齐的心脏,你儿戏了,”高庭渊严肃道。
两人争执不下,这晚膳吃的不欢而散,恰有东昌侯府的管家过来,求着高庭渊回府,高庭渊便索性离开了,直让聂珏气的差点跳脚。
巴南究竟是如何了,只有身在巴南的周筱妤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