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看她喜人,眼珠子沉下去,放了帘子打手往后招了招,“入兖州了,都谨防些!”
骁骁乐起来,拉着车帘往外看,“大人,咱们终于到兖州了!”
“才入界,还有一段路要走,”聂珏说,她也抬眼望着车外,土地干的龟裂,连绿草都没影,兖州旱成什么个样,稍作一想,便能想象。
骁骁啧嘴,“这地方人能活下来不容易。”
他抹了帘子,人又团在马车里,蔫头巴脑,“兖州都这样了,咱们来受罪的。”
聂珏拿着水袋灌了口水,道,“害怕了?”
骁骁鼓着腮帮子,大瞪着眼道,“大人都不怕,奴才更不怕!”
聂珏嗯道,“不怕就好,带你来就是想让你长长见识,燕京虽然安逸,但出了燕京,像这样的地方真是多的不能数了。”
“大人想的太远,咱们在燕京住的好好的,不至于没事往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跑,”骁骁道。
他不知忧愁,还是一派天真的孩童模样,聂珏也不准备跟他说什么民间疾苦,转了话道,“方才真想骑马?”
骁骁跳到小案边,黑乎乎的爪子抓到自己的水袋,先饮了水,“外面那么热,奴才又不傻。”
聂珏乜他,“鬼机灵。”
骁骁抱着水袋头靠到车壁上,老气横秋道,“经验之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