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着女子最娇软的外表,却身具不逊于男子的骨气,支撑着她那一身傲骨的是她的才气和睿智,纵是高庭渊也得叹服。
“聂大人胆识过人,一个小小的乡村教书先生竟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本官可真想见一见到底是什么圣贤大能。”
聂珏说,“可惜,下官的先生您约莫要去地府寻了。”
高庭渊说,“人世处处风光,你怎么就肯定你那老师舍得入阴间?”
聂珏眯眼笑得凉薄,“舍不舍得他可决定不了,阎王爷要请他喝茶,阳世那就一刻都待不了。”
“观聂大人言行,对你的先生也不见得有几分情谊,真真薄情,”高庭渊扫掉沾在衣袍上的杨絮,将入夏,杨絮飞的满城,随处便能沾到。
聂珏捏起一片飞到她手上的杨絮吹开,“薄情好啊,薄情人好命,两手拍拍,身后无事恼。”
“聂大人是薄情人,那对这大齐有几分情?”高庭渊问她。
聂珏指了指自己的官服,道,“下官对大齐之心犹如此身,赤胆足矣言表。”
高庭渊戏谑道,“这又成了痴情人,本官可不怎么敢信。”
“下官因公办了冯公子,中尉大人何至于记恨下官到如今?”聂珏唉声道。
这时,北尉军中一队翊卫往过来走,高庭渊叫住了带头的校尉,“肖无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