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旆默默记下她的话,嗫嚅着问道,“大人,我能给你写信吗?”
聂珏扬眉笑道,“自然可以。”
军中有专门的驿使,信件传送并不是什么难事。
夏红旆的眼睛还是通红的一片,她抱着锁子甲笑起来,“我要时时写信给大人,免得大人以后会忘了我。”
初初十五岁的少女,冲着聂珏笑得明媚又忧伤,纵是她心里万般不舍,也得狠下心。
时间飞逝,二十五日这天来的快。
聂珏着了素袍避过府里的人出了城,周筱妤和夏红旆已等候多时。
“阿珏,此去山高水远,你独自在京,需多加小心,”周筱妤道。
聂珏仰头看她,天还未升温,她披着麾衣,长发只用缎带高高扎起,那把洗鹿刀背在身后,一如来时爽利,“莫说我,且走吧。”
“絮絮叨叨到何时?还不跟上来!”萧继庆打着马绕了个弯,从前头绕到随行军尾后,催促着周筱妤。
“来了,”周筱妤扬起鞭子一抽,身下马如飞驰的箭奔出去,她转头喊还停在那儿的夏红旆,“红旆,走了!”
夏红旆徐徐调转马头,她才学了几天骑术,还不熟练,又回过身对聂珏道,“大人,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