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瑾低头思索,“既然如此,往后与她交涉也是迟早的事,倒不如先将她拉拢过来。”
高庭渊腻味得很,一口将茶喝完,挑了挑眉,“父亲又要做什么?”
“你去送请帖,邀她过府做客。”
“不去。”
高仲瑾扶着把手的手一颤,气道,“这种时候你还要跟我矫强,若是晚了一步,牧甫那老东西便抢先了!”
“牧太保可比父亲你聪明多了,至少在表面上他公正廉洁,这种拉帮结派的事他不会这么放到明面上的。”
高仲瑾点点头,“牧甫老奸巨猾,做这种结党勾当从不会让人觉察,”他说到这,又想了想,突然悟过来,“是了,牧甫那学生,我记着当年也是在国子监,恰好和聂珏算作了同窗,这岂非近水楼台先得月?”
“……”
高庭渊脑侧突突直跳,半天才道,“父亲怕是忘了,杜家怎么说也是自诩清流,为保全名声除了这杜修彦都已不在朝了,您觉得以杜修彦清高的性子,会主动去与聂珏私交?”
“如此说,我们还有先机,”高仲瑾划着滚轮,将自己推到高庭渊面前,一双凌厉的细目微微眯起来,“那聂珏到底是女子,哪有女子不爱俊郎,我记得方明卿的儿子挺俊俏。”
高庭渊觉得头疼,他扶着额道,“您就笃定聂珏一定会上钩?”
“她初入朝堂,无人依靠,正需要有人帮她立足,我这个靠山主动向她送梯子,她岂有不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