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变得沸腾,直到站在礼法与道德至高点的人们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无济于事,慕径 依旧视若无睹充耳不闻时,语声骤然降低。
在喧闹声停歇后,慕径 才平静的道:“我对她有言在先,若非是面见比我位高者,她均可一视同仁的免礼。”
众人震惊,当今比太子殿下位高者只有皇帝。
朝廷命官们面面相觑,一片哗然。
慕径 平静的道:“她是我钟情之人,与我如影随形。待她如待我,她待谁如我待谁。”
听着太子殿下笃定的话语,再看他气定神闲,众人不由得哑然。
慕径 说道:“她可以因人而异,与我的身份是太子一样,毋庸置疑。”
话已至此,谁还要明目张胆的挑战太子的权威?
太子殿下给予了阮清微莫大的优待,令人膛目结舌,古今罕见。他坚定到不容置疑,他的言下之意是:无需对任何人交待,无需给任何说法,因为他是太子,他有权力这样做,除了比他位高者,谁也没有资格管。
‘她待谁如我待谁’,如果阮清微给瑞王和瑞王妃行礼问安,那代表着是太子殿下在给瑞王和瑞王妃行礼问安,显然不合礼制。
望着神色泰然的阮清微,韩 瑶袖中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嫉妒到发疯。凭什么,一个出身卑微如草的孤儿,凭什么能得到位高的太子殿下另眼相待?凭什么得到了名冠天下的宠,却还似理所当然似的。她气极,眼睛里全是那张素净美丽的丽,只要有机会,她一定毁了那张可恶的脸!她得不到的眷顾,也不许不如她的人得到!
朝廷命官们没想到太子殿下深沉难测,平平静静的回应,态度坚定不移,有着常人难及的从容。太子殿下在朝堂中默默无闻,始终毫无建树,如今他母后病逝了,无势可倚,应是软弱可欺。不曾想,初次较量,使企图压制太子之人一时不敢贸然行事。
于鸦雀无声中,慕径 唤道:“瑞王。”
慕玄懿上前一步,恭敬的道:“臣弟在。”
慕径 说道:“我听闻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七日前的一晚,瑞王夫妇在荒郊野外留宿,似乎是有被囚困的迹象。”
众人一惊,岂有这事?!
瑞王夫妇的心都咯噔一下,难道太子殿下摆仪仗而来,是要先发制人?
“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彻查。”慕径 慢慢的扫视朝廷命官们,“我宣诸位大人前来,是由于我没有审案的经验,需要你们协助一起分析。瑞王夫妇因何被囚困?被何人囚困?被囚困时发生了什么?为何被囚困了却息事宁人?”
众人复杂的目光都落向瑞王夫妇,一探究竟。
韩 瑶暗恼,此举意欲何为?!那晚的羞辱报复还不够,还要再次的羞辱报复?
慕玄懿心中冷沉,素来一副清闲姿态的太子殿下,出手稳准狠,是不打算善罢甘休了?
顿时,陷入诡异的沉默。
见瑞王夫妇在思量对策,慕径 意味深长的道:“事出必有因,敢加害皇子所谋甚大,我必会追查到底。”
追查到底,势必就会追查到是瑞王夫妇先预谋加害太子殿下。加害皇子所谋甚大,加害太子殿下更是罪恶滔天。瑞王夫妇相视一眼,都领悟到了慕径 此行的目的,绝对是包藏祸心!让三法司介入,把事态扩大,无论追查的结果怎样,慕径 必会透露出他们被下淫药与侍卫侍女一起四人囚困于荒郊野外,他们的颜面将尽失。
慕径 平静的问道:“瑞王,我听闻的消息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