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羡慕她?”
“谁?”
“甄璀璨。”
“我知道她是话本的人,我并不羡慕她。”
慕径 抿嘴笑道:“你不必羡慕她。”
阮清微迎视着他眼中的认真,挑眉道:“你是要承诺你只有我一人足矣?所能给予我的,足够她羡慕我?”
慕径 笑而不语。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道:“我母后死于诺言,死于名分,死于占有。母后死到临头才醒悟:男人多好美色,更何况成为了可尽情享用美色的皇上,永远会有鲜嫩貌美的女子出现,挡不住的。”
“因此?”
“我活着不为名、利、情、欲,也不愿被名、利、情、欲所束所困。”
“那你活着为了什么?”
“为了活得舒舒服服,赏花饮酒,曼妙度日呀。”
慕径 笃定的道:“你想要的舒服只有我才能给,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且实实在在。”
“我深信不疑。”阮清微莞尔笑了,凑到他身边轻声的道:“实不相瞒,我不奢望你此生洁身自好只有我一人,不企图也不想要你给的名分,不在乎你的感情能坚守多久。因为,我的走与留不取决于你做了什么,全取决于我。我要走,你留不住;我要留,你赶不走。”
慕径 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是在平等的告诉,真诚的说出内心所执。尽管知道她骨子里有着风的天性,他还是为她这种看似洒脱实则是惧怕而悸痛。她惧怕的无疑是像她母后那样无法善终。
“你在不悦?”阮清微挑眉,“你不必在意我的名分,不用克律守己,难道不是更轻松了?”
她太知道名分意味着什么,特别是很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的名分,这种名分太过沉重,非她所愿。母后的遭遇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她一定吸取教训。谁坐‘太子妃’、‘皇后’之位,谁知其中的不易,她可不忍心让自己活得太累。
慕径 学着她挑眉,不语。
阮清微眨眨眼,“我们在一起只管舒服快活,难道不好?”
慕径 道:“舒服快活是必不可少的。”
阮清微轻道:“人太贪心了可是会得不偿失的。”
慕径 摸了摸她的头,温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
阮清微也摸了摸他的头,道:“乖。”
他们相视一笑。
殿门外,青苔道:“阮管家,您要的东西已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