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竹虽然不知道祁深在跟谁通电话,但她知道,祁深下飞机后是要去工作。
她坐在旁边,把自己的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把祁深的水给他端着。
祁深在那打电话,一偏头,看见女孩双手端着水在他旁边坐着,一双眼睛盯着他,似乎欲言又止。
“就这样吧,有事等我下飞机再说。”祁深同电话里的人说完又,将手机收进口袋里,问她,“怎么了?”
“喝水。”郁小竹又把水往男人面前送了送。
祁深抬手,将纸杯拿起来,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之后才看着女孩,问她:“可以说了吧?”
两个人的椅子是单人的,中间隔着两个宽宽的扶手。
此时,两人距离并不算远。
祁深在发烧,脸颊微红,眼睛看着郁小竹时,瞳光微微有些散。
即便如此,男人的神情依然从容。
郁小竹又伸手摸了摸祁深的额头。
和刚刚一个温度,女孩略带担忧的看着他,张了张口,问道:“你不难受吗?”
其实,郁小竹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想问祁深等一下不回家吗?
还要去工作吗?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不去工作。
可是郁小竹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让祁深不去工作。
他自己的身体,他肯定心里有数的。
而且,拖着病躯都必须要去做的工作,肯定非常重要。
祁深听着女孩的关心,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