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固欣然,败也从容。
容止微微笑着,慢慢走着,他想起方才临别前楚玉依依不舍的“再见”,忍不住又是一笑。
再见?
不,是永不再见。
……
楚玉在甲板上站了一会,远远地看着容止在江边站了一会,随后转身离开,于是心中也是暗叹一下,朝船舱内走去。
船内被火炉烧得很温暖,楚玉解开毛氅,找了个靠火炉的地方坐下,觉得身上的寒气一点点被驱散,可是又忍不住担心容止会不会觉得冷。
虽说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她还是无法控制地,一遍遍回忆方才分别的时刻,她心中有些遗憾,但想起容止既然能来,就是在平城的争斗中获取了最后的胜利,她又忍不住微微地,为他感到庆幸。
现在看来,容止还是扭转了局面,他没有应验她所说过的话,他终于还是战胜了所谓命运……
想着想着,蓦然,楚玉的双眼大张,浑身僵硬。
……不对。
容止既然追来,又怎么会如此轻易让她离开?
……不对。
假如他在平城的争斗中取得胜利,为什么要让他去南朝?留在洛阳岂不是更好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