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国狗,语言自然不一样。
嗯,这很科学。
轧钢厂是两万多人的大厂, 厂区自然也很大,从医务室到第十一车间足有三里地。
丁秋楠却觉得路程太近。
很快, 灌木丛后的车间大门,已经若隐若现。
寂静的空气中,逐渐响起嘈杂的缝纫机针头和布料的摩擦声。
“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绳子。”
王卫东大步走进车间,正好看到赵解放正在检查暖宝贴。
自从娄晓娥离开后,赵解放就兼任了品质员的职务,每个月多十块钱工资。
“主任,您来了!”看到王卫东走进来,赵解放忙放下暖宝贴,迎上来。
“赵解放,你去帮我找一根长布条。”王卫东吩咐道。
“布条?做啥用?”赵解放诧异。
“栓狗。”王卫东点头。
“栓狗?”赵解放眼睛瞪大。
他抿了抿嘴,不再多问,从旁边的废料堆中扒拉出一根红布条。
这年头,养狗,造孽。
谷祎
赵解放把布条交给王卫东,拿起暖手贴,准备继续检查。
这活虽没人监督,却关系到第十一车间的名声,千万不能搞砸了,给主任脸上抹黑。
“赵解放,来,帮帮忙。”
赵解放刚检查完一個,放进纸箱子里,门外就传来王卫东喊声,他只能走出去。
只是一眼,就愣在寒风中。
门外,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和王卫东一起按着一条土黄狗。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肩并肩靠在一起。
这明显已经超越了正常同志关系。
赵解放的目光不由着落在女孩脸上。
嘶,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医务室的丁大夫。
在轧钢厂的单身青年中,丁秋楠的名字屡屡被提起来。
并且经常伴随着‘好看’,‘漂亮’,‘当婆娘最好’之类的词语。
所有工人都知道,轧钢厂的厂花虽是于海棠,那只不过是她占据广播员的有利条件,自封的。
平原也好意思当厂花?
真正的颜值担当,是丁秋楠。
她面容白皙如玉,头发乌黑油亮,还有那宽敞白大褂遮掩不住的好身材,都让人鸡动不已。
还有,那对车灯,明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