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呸”了一口,鄙夷道:“谁说不是呢,我和贾旭东压根没说过几句话,原本不需要递礼。”
“但是,今天早晨,我家门就被人敲开了,棒梗带着小当和小槐花,披麻戴孝,跪在我家门口。”
“你说,我是来,还是来呢?”
王卫东明白过来了,感情贾家找上门了,这些人才不得不亲来吊唁。
自古以来,国人讲究死者为大。
即使邻居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卫东哥,贾家没有喊你,你就不要去递挽金了!都是一群白眼狼!一点规矩都不懂。”大功很是愤怒的啐了一口。
王卫东很能理解他的愤怒。
主人家举办葬礼时,邀请的客人也很有讲究。
一般来说,只能邀请血脉至亲,对于邻居们不能通知。
如果邻居愿意去,不用通知就去了。
所以才有喜事叫、丧事到的说法。
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人情世故。
现在贾家竟然为了敛钱,连脸都不要了。
不过,王卫东还是决定去递一份挽金,不为别的,就为贾旭东的悲惨遭遇。
“都是邻居,我还是去递一份吧。贾家靠这点钱,也富不起来。”王卫东说完,把自行车扎在花坛旁,挤进了人群。
人群中,贾张氏端坐在屋门口。
秦淮茹领着三个孩子跪在地上,每当有人递挽金了,秦淮茹和三个孩子总要给来者叩头。
她眼角红润,头发却经过捯饬,乌黑发丝散披在肩膀上,再搭配上那一身雪白孝衣,看上去有一种别有一番味道。
咳,rbd未亡人の柔肌あいり。
看到王卫东走过来,秦淮茹眼睛一亮。
早晨,她没让棒梗去跪王卫东的家门,是怕王卫东会产生逆反心理。
打过这么多次交道,虽然不深入,秦淮茹自觉得很清楚王卫东这个人的性格。
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他看似冷酷无情,心底却很善良。
如果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强迫他来递挽金,他肯定不就范,说不定还会一脚把棒梗踹开。
这不,还不是乖乖的来了!
秦淮茹看着王卫东从裤子口袋时掏钱的时候,胳膊上隐约露出的健硕肌肉,不由的吞咽一口唾液。
如果我能够那这辈子都值了。
秦淮茹这样想着,却下意识回过头看一眼屋内的棺材。
她知道这种想法,对不起躺在里面的贾旭东。
她心中泛起一丝罪恶感。
但是,这种罪恶感,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痒痒,让人情难自禁跃跃欲试。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