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渊看看恶声恶气的沈金蕊,也不说话敛目低头,拿过她的白纸替她写课业。
最后反倒是沈金蕊不好意思:“算了我跟你闹着玩的。”一边说,一边想要抽回自己的白纸。
陆文渊按住纸:“你不科举,写这些没什么意义,听明白文章意思就行。”
陆文渊和别人不一样,沈金蕊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喜欢他安静的样子,喜欢他与众不同的想法。而每过一段时间,陆文渊都会让沈金蕊惊奇。
比如,有一天他说:“我不和那些孩子计较,因为我的未来没有他们。”不管是他的家世,还是他要走的路,注定不会和这些人有交集。
沈金蕊回忆着过往,陆文渊已经讲到更后来:“同窗们吹嘘自己家世如何厉害,有人说自己姨夫在京兆尹做书记,有人说自己父亲是巡捕班头,还有人说自己舅舅是主簿。”
沈欣茹微笑,她好奇两个孩子会怎么说。
“娘娘”秀珠轻手轻脚进来,屈膝道“该用晚膳了。”
沈金蕊下意识看向陆文渊,午膳没吃,也不知道早膳吃没,这会儿肯定很饿。
相伴四年,陆文渊非常了解沈金蕊,抬头对她抿出一朵笑:“早膳吃了没有很饿,御医的药效果很好,膝盖不是很疼。”
沈金蕊反应过来,把头别到一边:“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欣茹瞟自己侄女一眼,笑着站起来,吩咐秀珠:“给陆公子另外设席,阿蕊跟我来。”
姑侄俩在宫女伺候下洗漱,然后走到桌前坐下,秀珠领着宫女安置碗碟,沈欣茹忍不住好奇问:“他们都吹嘘自家厉害亲戚,你说了没?”
沈金蕊有些害羞低头,当年她也吹了的,不过不是在学堂,是在马车上。那时候她还小,不过十岁出头,没有陆文渊沉稳,看着同窗得意洋洋,自己就也想吹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