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了”齐越伸展胳膊揽住沈欣茹“朕想尽快送她出宫。”白天徐惠表白之后,齐越要送她出宫,徐惠以死相逼,齐越答应留下她。不过是缓兵之计,齐越打算叫徐惠爹娘进宫,带走女儿。
沈欣茹不说话靠在齐越胸口,侧耳听他心脏‘砰砰’跳。
齐越有点担心:“生气了?”
沈欣茹想了一会儿:“陛下没做错什么,臣妾怎么会生气。”叹口气接着说“臣妾只是感叹徐惠命运多舛,第一个喜欢的人早亡,第二个喜欢的心有所属。”
齐越淡笑:“爱妃倒是菩萨心肠,同情喜欢自己相公的女人。”
沈欣茹听出齐越生气,抬起身子,温软素手摸上他脸庞:“情,没有对错,做的事才有对错。”
“你就是心太软。”齐越把老婆按回怀里。沈欣茹没和他争辩,情,是自己的,喜欢谁都可以;但做出的事影响别人,那就要合乎道德,合乎律法。
“现在送回去,年节下人来人往,臣妾怕她被人询问心里难受……”如果不爱齐越,年前回去最好,热热闹闹,说不定还能碰到如意郎君。
可如果爱齐越,亲朋好友的每一次询问,就是往心里扎刀子,沈欣茹有点同情徐惠:“不如明年开朝后送。”大卫正月十六开朝,那时候各自忙碌,就没人关心回家的昭仪。
齐越不愿意,他不想徐惠继续留在宫里。
沈欣茹见齐越不说话,柔声开解:“徐惠在宫里三年多,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着这份辛苦,咱们也该替她多想一点。再说就算她喜欢陛下,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至于定罪。”
“你呀……”齐越躺在床上,双手揽着妻子纤细的肩膀“就是太心软。”看起来冷冰冰,其实是结了糖霜的蜂蜜,甜甜凉凉柔软细腻。
沈欣茹是心软,可心软不代表没原则。齐越也是忘了,当初他把沈欣茹逼得太急,沈欣茹转脸就把他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