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蕊满脸欢喜逗齐明玩,听到姑姑问话,不怎么再意:“他们家上门问过,我不喜欢爹娘就没同意。”
既然这样沈欣茹就无话可说,沈金蕊高高兴兴来快快乐乐走,只是在宫门外遇到痴痴等她的陆文渊。
陆文渊看着他,少年眉眼里说不出的焦灼,嘴唇讷讷却说不出话,只是一颗心都扑向沈金蕊。
沈金蕊嘴唇颤了颤,然后用力抿紧,强迫自己挪开目光登上自家马车。马夫一扬马鞭,马蹄哒哒往前走。马车外陆文渊下意识跟了几步,马车里沈金蕊狠狠抹掉眼泪。
十一月二十九齐明百日,齐越终于能开荤,憋了三四个月的男人,几乎没生吞了老婆。第二天皇帝意气风发去上朝,贵妃满身斑驳,可怜兮兮瘫在床上,孩子哭都没力气抱。
这天下午齐越在御书房召见徐惠。徐惠一身青玉色挑金丝宫装,纤腰不盈一握,外罩素银面狐裘,发间只一根金镶碧玺簪:“臣妾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朕叫你来,是想让你把掌宫权交给贵妃,这几年辛苦徐姑娘。”
徐惠眸子颤了颤,到底来了。身上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轻飘飘软绵绵,强撑着发软的腿,徐惠不让自己颤抖:“臣妾回去就把印信送去落雁宫。”
除了贵妃眼里再没别的女人,齐越没发现徐惠异样,笑到“印信不急,马上要过年诸事繁忙,你先给贵妃讲惯例,介绍她认识各部司务系。等贵妃熟知后宫运作,明年开春再由贵妃接手。”
徐惠的心荒凉的像沉寂百年的冰川,被人爱的就有百般呵护,不被爱的一句辛苦,几年兢兢业业付之流水。
齐越看徐惠半天不回话,微微敛眉:“徐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徐惠动动僵硬嘴唇 ,声音清冷如冰泉:“没有不妥,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