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穿着家常半旧窄袖襦裙,执笔在书案上画一幅人物肖像。
“娘娘”贴身丫鬟腊梅小碎步进来,徐惠迅速拉过旁边白纸盖在画上,不悦道:“真是惯得你们越发没规矩,进来不知道要通报的。”
腊梅有些懊恼,这一两年小姐越发讲规矩,是她越矩了:“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徐惠看一样完全盖住的画像,有些心烦:“算了,再有下次,你就调到院里伺候。”
那就是不让近身伺候了,腊梅心里一颤屈膝道:“奴婢明白。”
徐惠按捺住心底烦躁,她知道这样不对,按捺住性子和颜悦色:“你急忙进来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程晚捷,奸诈得很,当年仗着皇宠和小姐别过苗头,没沾到便宜老实几年,现在看着贵妃有孕,巴儿狗似的粘上去,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腊梅那句话,又让徐惠烦躁起来,她压着烦闷脸上露出冷笑:“不用理她,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是白费心思。”
腊梅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小姐隐隐不耐烦的脸色,乖巧的闭上嘴换个事情:“娘娘还记得周美人吗?”
“被皇帝丢在岳安行宫的周玉梅?”
“是,她给娘娘来信了。”腊梅从怀里抽出一封信,双手奉上。看起来薄薄的,不知写着什么。
徐惠嗤笑:“收她信做什么,这辈子翻不了身。”
腊梅迟疑的收回信:“那奴婢拿去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