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忘了她出身,再说她入宫中数年,万岁那样恩宠,贵妃也不曾到处耀武扬威过,不过是闭在落雁宫频繁换宫人,落个骄奢跋扈的名声。”
陆太后闭上嘴不说话,沈欣茹出自太师府,受沈太师教导向来自矜自骄,怎么会轻浮的没有斤两。
吴嬷嬷看自家主子安静下来,就知道听进去了,再接再厉劝说:“陛下最孝顺不过,隔三差五来信,现在连带娘娘也上了请罪折子。”
“哀家不稀罕。”陆太后冷冷的说。
吴嬷嬷笑着劝:“太后不稀罕贵妃请罪折子,稀不稀罕自家儿子?您现在就是那恶婆婆,逼的儿子、媳妇不敢回家。”
“明明是他们在外边乐得自在。”陆太后对自己‘恶婆婆’的名声很不满。
“瞧您这话说的,”吴嬷嬷笑“不是您非要赐死贵妃,万岁能带着贵妃跑了。”
“他那是被沈鸿海闹的。”
不也是您逼的?吴嬷嬷心里补充一句,接着笑到:“到底都是小辈,万岁隔三差五送信回来,不就是跟您服软。再说连娘娘也上了请罪折子,她那脾气您还不知道,当初在寿康宫您要赐死她,她也没一句软乎话。”
陆太后就没话应对。
“不错了,人家好歹是托孤大臣的女儿,能这样不错了,你要杀人家人家不记仇……”
陆太后鼻子冷嗤:“你让她记哀家怕她不成?”
吴嬷嬷连忙顺毛扑:“您是长辈当然不怕她一个小辈,可咱也得讲理不是。抛开天家身份,这事不就是您儿子喜欢人家姑娘,您不怪自家儿子怪人家姑娘,还要打要杀的,人家姑娘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