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您通融下,我哥做官我们兄妹过来投奔,谁知命不好战死了,如今只能回乡。说着摸出几枚铜钱塞过去。一嘴安南话。
暗色发黄的手一看就是做活的,再说上头要抓一帮京城口音的贵人,这肯定不是士兵收了钱,没多话放人进去。同时蒋子良派出的数千精兵,快马往博尔台方向追去。
进了县城不时有异族人晃过,齐越牵着沈欣茹手,找了个街角卖艺。沈欣茹坐在齐越借来的板凳上,低头转轴调弦,齐越在前边吆喝:“过路的老少爷们看一看,国手名家教出来的女弟子当街献艺。”
齐越心想朕可没撒谎,阿茹琵琶师从国手张伊兰。
沈欣茹想不通,她才是祖籍安南的人,为什么齐越的安南话比她还地道,她爹到底怎么教的?信手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声音流淌出来,《绿腰》轻柔舒展的曲调流淌出来。
齐越双手托着棉帽子收钱:“谢谢。”走到两个异族人面前,齐越面不改色笑到:“谢谢大爷。”
来捉拿的莫奴拍拍齐越肩膀:“你妹妹很不错,我们草原人喜欢音乐。”兰克丢下一角银粒子,撞撞莫奴,:“走了,还有正事。”
齐越捧着帽子含笑看他们走远,晚上‘挣到钱’的兄妹找客栈,没有女通铺‘住不起’单间,齐越租了柴房住。
柴房麦秸铺了厚厚一层,上边铺着粗布被褥,齐越抱着沈欣茹觉得挺可乐:“今天是阿茹挣钱养活我,没想到这辈子有吃软饭的一天。”
“感觉怎么样?”沈欣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