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安心,在大雪漫天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在浓稠的夜色里,有什么嫩芽悄悄滋生绽开娇嫩的叶芽。
窗户微微泛点银白色,并不是天亮了,而是雪色映到窗户上。
“起来,起来!奉大帅军令,捉拿里通外国的叛徒!”睡了一个多时辰,村里子忽然响起铠甲相撞的‘哗哗’声。
齐越压住惊慌的沈欣茹低声:“别慌先穿衣裳,外边有张择南他们。”
沈欣茹抿紧嘴唇,起身手脚麻利穿好衣裙,齐越也穿好衣裳,就听外边有士兵进院子:“你们家昨天来人了?”
“是啊,说是贩卖皮毛的。”男主人有些担忧的声音。
“是不是京城口音,其中有一对儿父女?”
屋里齐越沈欣茹对视一眼,屋外房主人放心了:“不是不是,本地人只有一对小两口。”
张择南走出去笑着用本地应声:“各位官爷辛苦了,这么大的雪还要公干。”一边说一边塞两个银锭。
校尉掂了掂挺沉手,笑着收到怀里却忽然变脸:“上边说了,只要是形迹可疑,一队男人和一个女人,就立刻逮捕归案,上!”一招手迅速后退,哐哐哐一阵脚步,张择南被一圈明晃晃红缨枪围在中间。
齐越沉住气握住沈欣茹手:“别怕,跟在我后边。”
沈欣茹看齐越沉静如水,心里安静的很:“你只管往前,我会跟紧你。”齐越笑了,敢从寿康宫往外跑的女人,当然不是懦夫。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两个人继续关注外边。
院里厚厚一层积雪,张择南一人被十几杆红缨枪围住,村里其他士兵还在赶过来,他忽然站的挺拔,脸色傲然从怀里掏出令牌:“本官奉命来此地公干,尔等可以退了。”张择南手中令牌是泰州节度使令,论起来节度使这个官阶和蒋子良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