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海摸着胡须眉头紧锁,怎么那么巧,浑漠汗国不迟不早,偏偏这个时候派使团来。
“如果我们坚持原来计划,八月十二静坐顺天门,呈《学子陈情表》逼迫帝王,会被浑漠汗人耻笑的。”
年轻学子志气冲云:“错,那正显示我们陛下胸怀若谷,能容天下。”
“也可以解读为陛下懦弱,到时候帝王一怒血流成河!”一个中年举子不赞同。
“那又怎样为万民请命,是我辈读书人之使命骄傲,宋公不是怕死吧?”
“你”被称为宋公的中年举子,怒指年轻举子。
“我不怕,便是血流天顺门又如何?如今这种陛下一言,便是金科玉律,如果将来出现无能陛下,怎么办?出现昏君又该如何?”
年轻学子明目灼灼:“天下百姓千千万万,本就不该全寄托在一人身上,必须建立左右丞相掣肘皇权。”
“沈公你学贯古今,应当知道每一个王朝没落,都是一代或者几代天子造成的,可流离失所的,乱世不如狗的是谁?是千千万万辛勤劳作的百姓!”
“诸位觉得浑漠汗使团来的不巧,我却觉得太好了,天助我也,无论如何陛下都得给我们个交代!”
落雁宫银杏叶轻柔摆动,沈欣茹喝掉最后残茶,送刘芸芝离开:“秀珠,把温宁带回来的素鹅卷,给刘夫人包一份,再包两份燕窝。”
东西不一定多么金贵,但是有她这宠妃撑腰,好友在婆家就少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