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红透,脸像饮了红酒,飘乎乎的模样,还看都不敢看他。
他心里轻笑,有点无奈,没想太多。
他的丫头是个慢性子,还迷糊,一碰就害羞。
起身去浴室拿来吹风机,他不顾管语要说什么,把她往沙发一按。
“坐好。吹干再睡。”
管语小小声地嘟囔。
“天快亮了…”
还睡什么呀。
可事实证明,管语高估了自己的神经。
少年吹头发时很温柔,用指端轻揉她头皮,一下下一缕缕的吹,像在按摩。
管语先还不时用余光偷看司决,心里诧异。
她一点儿没有想到,司诀会这么这么温柔。
这两年,没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司诀每天都按时送她上下学。
给她整理的讲义和题库没断过。
除此以外,他们的交集并没有太多。
茜茜经常开玩笑,说司诀对她特别。可除了学习和上下学接送,司诀对她…
司诀只是对她照顾了一些。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是邻居的关系,真的有茜茜说的那么特别吗。
管语想的入了神。
今夜的事情,带给了她巨大的冲击。
她接受司诀给的照顾和温柔太习惯了,习惯到忘记这种待遇本就不寻常。
绝望到面对生死的那刻,看见司决出现在窗口。
她比看到爸爸妈妈还开心,那是一种掺杂了依赖仰慕和如释重负的心情,复杂的她难以探究其中滋味。
打了个哈欠,管语泪眼朦胧的掩着小嘴。
脑袋里想的事情有点散了,她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