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只喜欢烦她,别人都不行。
带着管语沿着海边慢慢地走,前方就是他提前订好的海鲜馆。
说是他预谋已久也好,或者处心积虑也罢。
他把小少女带到这里,未尝不是想哄哄她。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白天发生的事情,留下的阴霾,都在海风的吹拂中抛到脑后。
管语脸上只剩下绽开的梨涡,甜甜的装满了蜜。
她还当和司诀过来,是因为偶然。
却不知这已经是少年给她独一无二的温柔之一。
海鲜馆二楼,面朝灯塔的那一面,是个露天天台。
两人面对面,坐在桌边等着上菜。
司诀胃口不好,只动了几口就放下了餐具。
反观管语胃口极好。
她是真的饿了,和大闸蟹专心致志的斗争。
一连吃了三个带蟹黄的大闸蟹,她还要去吃第四个,却见司诀把盘子一端。
少年语气无奈。
“吃点别的。螃蟹凉性,过多有害。”
他说着,又递过来一个盘子,放到管语面前。
那是他刚才剥掉了壳,就连筋都去得干干净净的海虾肉。
晶莹的虾肉,躺在白色磁盘上,一看就很鲜美。
管语的鹿儿眼刚黯淡下去,又亮了起来。
“你…你剥的呀。”
“你怎么不吃?”
司诀那么细心对她,她不好意思了。
少年对她的好,是一日刚比一日多出一点的温水煮青蛙式温柔与霸道。
管语意识到了司诀对她好,却还来不及体察到,这种好已经到了这辈子被绑定的程度。
她没有喜欢过人。
没有谈过恋爱。
她甚至不知道平常的男女朋友或者情侣,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