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差好吧,要是一开始就坚持干这个,说不定现在都换上大别野了。”欧阳宜摸摸她手:“你手现在总应该彻底好了吧?”
纪有初动了动手腕:“还凑合,天气不好还是容易发作。”
“那你可要小心,今年过年多阴雨,别跟之前似的,严重到连笔都拿不了。”欧阳宜向她凑得更近点儿,小声道:“今年过年还是不回去啊?”
纪有初怔了下,抬头过来看她,又看了看正给诺宝讲故事的钟屿:“不回去。”
欧阳宜叹口气:“真是的,这口气要多少年才能消啊。过几天我可要走了,你一个人跟诺宝在这儿也太孤独了吧,要不……”她也向钟屿看了眼:“你们仨一起过?”
纪有初翻了她一记白眼:“闭嘴啦。”
夜里钟屿离开,纪有初跟他到门口。才不是特地去送他,纯粹是为了便于锁门。钟屿却不知道怎么了,站在门框下面,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纪有初疑惑:“还有事?”
钟屿眼睛一低,看向她手:“你手怎么了?是不是上次打架伤到的,到现在都还没好?我不是说了如果严重,一定要看医生吗?”
“啊?”纪有初一脸疑惑,刚刚她跟欧阳宜说话的时候一连偷看他几次,他明明一直都是在认真跟诺宝讲故事啊。
原来他根本不是小聋瞎,其实全称拔尖了耳朵在偷听?那欧阳宜后来提到的过年的事,他是不是也听见了?
纪有初莫名有几分尴尬,说:“不是的,我这是妈妈手,也就是腱鞘炎,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