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很淡然, 耳根却有些红。
安平侯夫人看出端倪,呵呵地笑:“那你带些吃食到车上,先填填肚子。”
她点点头告退,安平侯此时看过来,欲言又止,到底没有说话,在女儿走远后又长叹一声。
太子欺人太甚啊。
安平侯眼神忽然就变得锐利,一颗忠君的心煎熬整晚后,再无负担。
他不能愚忠,家人才是更重要的,其实早年就该要下定决心,是他不敢拼。
宋家回来了,不拼也不可能,太子登基后如何能放过他这个知情人,可去他娘的太子!
谢幼怡脚步匆匆穿过侯府,心里猜测着宋晋庭今天怎么会去书院,不是应该明日才有他的课?
又担心着他来下聘会不会被太子发现,其实下聘与否,于他们现在来说都无碍,可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反倒平白担风险了。
她心里有些乱,织墨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姑娘,宋少爷……”
谢幼怡一愣,抬头就见到宋晋庭就依着月洞门,好看的眉眼笼罩在晨光下,笑容温柔。
他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她往前跑了两步,他已经快步走过来,扶了她一把:“跑什么,都是鹅卵石,还沾着露水,滑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