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庭手举半天,见她真的不为所动,是低估了小青梅的执拗。
不过他就像是攻城的将军,已经竖起战旗敲响战鼓,哪里有退缩的理由。一击不成还留有后手,今日哪怕她浇铜铸铁,他都得撬开她的严防死守。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
阁楼放着许多书籍,只有在阳光好的时候会开窗,离晒书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两人间除了沉默还有散不去的纸张陈旧气味。
宋晋庭鼻头动了动,居然有点喜欢这个味道。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他自己先想得得趣了,嘴角一杨牵出一抹笑道:“你可知道侯爷为何会被参?他身边出了内鬼,截到一封他给边陲副将去的信笺,这个时候你只顾疏离我,又怎么能够帮你父亲抓出内鬼?我即便探案如神,也该有神助。”
“窈窈,不是我不避嫌在帮你,是你该帮安平侯。你懂我的意思?”
谢幼怡听到案件内情略略一怔。
从父亲出事到现在就没时间给她思考太多,思考的都是先为谢家找个靠山。
被宋晋庭一说,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走偏了路。
她眸光微闪,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着,在眼睑下留下一道阴影,像迷途的蝴蝶扇着翅膀在徘徊。
宋晋庭静静打量她,知道她心里那道防线已经松动了,不过面上依旧镇定,若不是熟悉她细小的动作,恐怕他又得失望。
不过她太过不苟言笑,还没得到答案的那种诡异再度涌动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