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发哑,像是在压抑什么。
绘雪和织墨在边上一愣,没听懂他的意思,谢幼怡却是懂的,像是觉得难堪,闭上了眼。
宋晋庭见她闭眼,默认一般,哼笑一声,拽着她就往侧边的屋子走去。
绘雪和织墨被甩开,等反应过来要追,他已经碰地关上侧间的门,还落了锁。
两个丫鬟脚都吓软了,冲上前去拍门,可里面根本没有人应她们。
他脚步很快,却又像是在配合她,让她能小跑着跟上。但进了屋,他刚才那种无声的温柔就不见了,她被他逼得背靠着一方红柱子,耳边响起‘咚’地一声,他拳头砸在离她侧脸一寸地方。
拳风在耳边扫过,是让心跳剧烈的凌厉。
可她反倒抬头,刚才还不敢看他,如今抬着下巴,一双眼眨也不眨盯着他看。
宋晋庭见她这样,真真是被气笑了。堵在胸口的怒气就炸开了,炸得他嘴里发涩,牙根发酸,乖戾的性子索性不藏了。反正他什么样,她都见过。
温润面容下藏着的另一面浮上来,他咬牙恫吓道:“你来想说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不然你把自己送上门的打算就该泡汤了!”
他在侯府把她藏起来,是护她的心思,难道她就不能理解?!
用得着她委屈巴巴,自己送上门,以此来交换打探安平侯的事?还是她从头到尾都在认为,他帮她,打的是让她迫于侯府情势委身的主意?
不管是哪一样,都让宋晋庭很生气,他护着她,她倒是能把自己不当回事!
谢幼怡把他气红的眼角看在眼里,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中把头再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