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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很久,两人几乎都要窒息,两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但依然贴近着身体,相互汲取着心灵的温暖。

“雨儿,你再不醒来,我真不知怎么办了。”痛定思痛,濯拓心有余悸。

思雨轻轻拍着他的后辈,细声感叹:“有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怎能继续自私下去。拓,你知道吗?我虽然睡着了,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感觉得到,可是,我依然想听你亲口再说一次!”

见她满怀期待,濯拓娓娓道出:“你昏迷时间太长,怕你肌肉容易萎缩,我只好每天定时给你按摩,有时还把你抱到后山泡温泉,增加血液循环!”说着,伸手刮刮她的悄鼻,“你坏坏,竟然把嘴里的粥都吐出来,每次都要我又哄又求,才肯吃下去。”其实,有时她还要他嘴对嘴喂她喝汤,喝牛奶。想起她潜意识里也依赖自己,他心里便甜蜜无比。

“还有呢?”思雨兴趣勃勃。

“夜里,每过两个时辰,我都要给你翻翻身;知道你喜欢干净,每隔三天,都给你洗头,而且每次都选在清晨,靠着炉火,一直到头发全部烘干!”想起那段辛苦、难过的日子,濯拓又向往又感慨,“害怕你缺钙,每天把你抱到院子里晒太阳。”

“哇,都一样哦,与我梦中感受到的都一样!”思雨更加贴紧他,“为了给我补充维生素,你还喂我喝水果汁和菜汤,是吗?我记得,有西瓜汁、橙汁、苹果汁等等,是吗?”

濯拓惊喜地点点头,原来她都知道,原来这段日子,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一直听到自己的话,感受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是否就是心灵相通?

“还有!”思雨忽然轻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你坏死了,竟敢威胁我,说如果再不醒来,就去找那些女人。哼,你真敢碰她们,我断了你的命根子。”

濯拓轻笑,“如果不这样说,你怎么会醒来?”

思雨蓦地想起另外一件事,“拓,我隐约听到,你说宝宝有危险,要回现代生产,到底怎么回事?”

濯拓让她从怀里出来,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把老僧人说得话都告诉给她。

思雨听到,半信半疑,“真的吗?他的话真信得过?”

“原本我也不相信,但母后说他是得道高僧,母后就是被他带来盛濯皇朝的。雨儿,不管怎样,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就回现代吧,反正在那里,也有我的事业,而且,你也可以见到你父母,我知道你很想念他们的。”

确实,多少次夜里,她仰望着黑夜星空,记挂着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她想知道他们在现代怎么样了,以为自己已死,他们肯定伤心欲绝。但,拓呢?他又舍得这里的一切吗?“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回来,难道你就舍得放下这里的一切,舍得离开你的家人?”

濯拓顿时沉默。不错,从老僧人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后,母后每天都以泪洗脸,父皇也愁眉不展。但是,在母后与雨儿之间,他宁愿、也只能选择雨儿。甩甩心中的苦闷,他轻快地说:“母后有父皇、还有皇弟皇妹他们,不会怎样的。到是我们的孩子,只有我与你。所以,我赞成会现代。”

思雨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的不舍,但她没有点破。突然,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拓,司马驯呢?你们抓到他没有?原来他并没有死,刺伤我的那个老人,就是他!”

“先知啊,他彻底死了。皇宫护卫,布下天罗地网,进行了三天三夜的追捕,终于捉拿到他。原本想慢慢折磨他的,想不到他竟然自尽身亡,我不能解气,最后还是吩咐护卫在他身上刺了数剑。”知道凶手是可恶卑鄙的司马驯,濯拓怒不可遏,新仇旧恨纠结一起,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

思雨深呼一口气,幸亏,一切苦难都过去了;幸亏,自己终于醒来了,“拓,一切总算过去了,以后,应该是我们的幸福日子了。”

濯拓点点头,拥抱着她,继续诉说这几个月来的痛苦与思念。

思雨的清醒,使被悲伤笼罩了几个月的皇宫恢复以往的欢喜。

李太医对她做过一番详细检查后,证实身体完全康复。这一切,当然归功于濯拓这几个月来的贴身照顾。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也代表着离他们回现代的时间爱你越来越近。

乾清宫大殿,濯拓面容沉重,若舞早已哭成泪人,濯拓则强忍着心中不舍,安慰着她,“母后,您再这样,我真的不放心走。”

“那就别走,这胎就不要了,养好身体,下次再要,好吗?”若舞急忙出声,虽然她也很期盼他们的到来,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孙子,可是,她真的不舍得这个最心爱的儿子。